很久沒看到一部這麼值得讓我去思考的電影.
病態的社會, 法律的無能, 墮落的人性, 世界上種種逐漸扭曲及崩潰的價值觀.
人們是時候要正視問題了吧.
寫著寫著, 居然寫了五個小時,
希望有心人能在有時間的情況下才細閱這篇嚴重劇透的影評吧.
不妨考慮留言分享一下感想.
這部電影是三級的電影, 但三級原因並非色情, 並非過分渲染血腥.
而是...人性的恐怖.
================= 背景 =================
森口老師的女兒, 被班中的二位同學殺害, 殺人動機亦非任何深仇大恨.
由於日本的「少年法」保護下, 十三歲或以下的兒童, 被視為有機會改變.
即使殺人, 最後往往的判罪只會形同無罪釋放.
故森口老師決定親手制裁他們, 因為「我想他們死」.
============== 劇透 及 思考 =============
整部電影是利用述說式來表達, 一個一個的告白讓人跟著事情的發展.
可能有朋友看完會由於時間線跳來跳去感到混亂.
我會盡量小心處理, 讓大家能對整個故事有個更清晰的框架及一幅流程圖.
容許我在劇透的部分, 利用「粉藍」色的字來加插 / 穿插個人思考或編按.
部分「粉紅」色的對話, 我只記得意思, 可能跟劇本的用詞略有不同.
電影一開始就是「森口老師」的「告白」.
時間線上, 這裏並非所有事情的一開始, 應該是愛美死後, 森口老師調查發現到「犯人A」所製作的觸電錢包.
與「犯人A」交涉得知女兒是被「犯人A」所殺, 以及跟「犯人B」家訪後「犯人B」承認自己殺人後, 再緊接的時間線.
森口老師在班中向同學們說著一堆「少年期」的特徵之類的教導.
同學們都各自做著自己的事情, 盡顯出學生對老師的不尊重, 也展現了新一代的青少年那份歪風.
一邊喝牛奶, 一邊嬉戲, 一面稚氣的同學受著「少年法」的保護看似合理, 但他們的內心裏卻藏著一隻隻的魔鬼.
一邊喝牛奶, 一邊嬉戲, 一面稚氣的同學受著「少年法」的保護看似合理, 但他們的內心裏卻藏著一隻隻的魔鬼.
森口老師平腔的述說期間, 有同學跑到了天台, 欺凌另一位同學.
直到森口老師在黑板上刺耳地寫上「命」字, 並提到女兒被殺的事情時, 同學們才開始關注.
亦有同學發短訊通知天台的同學回到班裏.
欺凌弱小, 是部份人建立自我存在價值 或是 建立威嚴以找到安全感的一種方式.
然而不幸的人, 為了安慰自己, 為了不成為最不幸的人, 亦往往喜歡製造出比自己更不幸的人.
這就是所謂的...悲劇?
森口老師講述女兒 (愛美) 的被殺經過, 及調查結果, 指女兒是被班中的二位同學所殺.
並用「犯人A」和「犯人B」來取代殺人犯的名字.
然而, 在接著介紹「犯人A」及「犯人B」的時候, 所有的人都已經知道兩人的身份.
接著, 就道出了駭人的事情...
「剛剛『犯人A』及『犯人B』所喝的牛奶, 我已加入了帶有 HIV 病毒的血液進去. 因為你們受到『少年法』的保護, 法律無法制裁你們這些人, 只要寫悔過書就可以被判感化, 無罪釋放. 所以我決定親自制裁, 因為『我想他們死』. 不過一般愛滋病的潛伏期也有五至十年, 他們還有很長的一段日子, 我是要教導你們生命的可貴. 祝你們有一個快樂的春假.」
生命可貴, 完全不陌生的一個普世價值, 但在這裏...也只是一個幌子.
過份保護孩子的法律, 令部分人嘗試各種犯罪, 甚至是殺人, 世界開始朽壞了.
灰黑的畫面, 學生沒幾個專心聽課, 森口一直冷靜的語調, 配上輕鬆及帶有青春感覺的背景音樂.
非常厲害, 就是以上種種的不協調彼此襯托著, 令人產生出一種扭曲畸型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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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一轉, 就是新學期的開始, 也是女班長「北原美月」的「告白」.
新學期開始了, 同學們都帶著笑臉回校, 完全沒把春假前的那件事看作一回事, 美月亦看出大家只是在逃避著.
遇到難以接受和不想解決的問題, 人就會嘗試假裝什麼事情也沒發生似的, 以圖在安逸的假象下避難.
然而, 不去直視問題, 問題就真的不會存在? 只要有人提及事情, 就會有如傷口被觸及的痛楚.
亦衍生出, 提出或觸碰到問題的人將會被令其他人感到反感, 群眾的力量, 可以十分可怕.
學校來了一位熱血的老師, 一直想跟學生打成一片, 但學生們眼中, 這位老師的行為如同笨蛋.
點名期間, 從美月的「告白」得知, 「犯人B」一直沒有上學, 但「犯人A」卻如常上學.
熱血老師提議同學們輪流抄筆記, 然後自己跟班長每星期也把筆記拿給「犯人B」.
每每提及到「犯人B」, 課室都會立時彌漫著一股異樣的氣氛.
終於有同學舉手, 接著其他同學也熱烈地舉手讚好, 並表現得很喜歡跟這位老師打成一片.
校內生活, 一切如常, 甚至可以從他們跳舞的表情看出, 他們校園生活似乎十分「快樂」.
這裏完全表達出同學們那種自欺欺人的愚昧感, 以及沒有面對現實的勇氣.
接著每周, 熱血老師也會帶同班長拜訪「犯人B」, 然而每次也只有「犯人B」的母親應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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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一轉, 到了「犯人B」的母親的「告白」.
溺愛親生兒子的一個母親, 即使知道了兒子是殺害愛美的幫兇, 也一直說著自己的兒子「真可憐」.
堅信著自己心愛的兒子是善良的, 是事件中的受害者, 被強迫的情況下才成為幫兇, 病態般維護著「犯人B」.
這類所謂的怪獸家長, 其實已司空見慣. 現今教育制度下, 學生家長有如消費者, 一點兒小事就投訴.
過份的保護, 令學生的價值觀腐壞, 變得目中無人, 或許應該說「還有必要尊重他人嗎?」.
自我中心主義, 自我價值膨脹, 自己身邊的人, 也不過是自己世界裏小配角, 他們的感受又與我何干?
這些, 就是後現代的一批青少年.
然而這時「犯人B」已經精神崩潰了, 碰過的東西都必須清洗乾淨, 不讓其他人碰到.
整天把自己關在房裏, 不洗澡, 不理髮, 不刷牙...臭味, 為他帶來仍然活著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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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一轉, 又回到班長「北原美愛」的「告白」.
班中的同學開始欺凌「犯人A」, 把他的課本塗花, 拋掉他的用品, 也製作了欺凌「犯人A」的「得分表」.
膽怯的人, 只懂得傷害他人, 縱使「犯人A」不值可憐, 但這些行為, 亦只能用惡魔來形容.
透過如此方式, 來遮蓋著個人內心的不安和證明自己是正義的, 這就是人性嗎?
後來, 熱血老師拿著一張告密紙, 稱有人告密說出指班中同學集體欺凌「犯人A」.
結果, 「得分表」中 唯一保持零分 的女班長「美愛」, 就成為了同學的欺負對象.
縱使「美愛」並非告密者, 但同學仍立意把她視為告密者. 及後「犯人A」跟「美愛」亦因此成為了戀人關係.
為掩蓋著不安, 強行把空出來的缺憾填補, 藉以彌補那份不安感.
猶如過去的人們, 建立多種信仰, 將一切無法接受的事情說成是上天的懲罰.
或是天災, 或是人禍, 一切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 這事情的責任上與我沒有任何關係, 我亦沒有什麼可以再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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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就到了「犯人A」的「告白」.
電子工程系優材生的「犯人A」母親, 愛上了其父, 誕下「犯人A」之後就放棄了研究.
由於望子成龍, 自小就開始培育「犯人A」電子工程方面的知識, 買給「犯人A」的玩具也會通通肢解, 解釋當中的電路原理.
奈何稚子無知, 小小年紀又何以理解複雜的電路, 嚴格的母親亦經常責打「犯人A」.
其父看不過眼, 最後跟其母離婚, 被母親的拋棄, 卻微妙地令「犯人A」產生了戀母情意結.
一直努力學習著母親留下的電學書藉, 期望有一天能發明出能得到憧憬著的母親認同的物件.
終於, 「犯人A」發明了「觸電小錢包」, 並找來森口老師作試驗品.
縱使森口老師當時覺得這發明品不是什麼能帶來社會貢獻的發明, 但「犯人A」仍堅決要參加比賽.
結果, 作品在比賽上取得了冠軍, 一心想著能讓母親在報章上注意到自己的「犯人A」, 卻受到翌日的報章大力打擊.
開首森口老師的「告白」中曾提及到的「露娜希」事件- 13歲少女下藥毒殺了全家, 登上了報章頭版.
這事也在「犯人A」心裏埋下了一段扭曲的訊息 - 只有殺人才能引起世人的關注, 亦衍生出「愛美」被殺的悲劇.
這裏對現今的傳媒提出了強烈的控訴, 只懂一炒作負面的新聞.
而這些負面新聞, 卻又為到新一代帶來不良的衝擊, 甚至崇拜犯罪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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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 就是「犯人B」的「告白」, 事情亦漸趨明朗化.
「犯人B」的母親在他的午餐裏下了安眠藥, 在他睡著了的時候幫他梳洗和修剪頭髮.
醒後的「犯人B」發現自己變乾淨了, 就發狂不停大叫.
然後到了便利店, 把自己雙手割傷, 雙手沾滿鮮血, 把便利店的東西都弄污.
意圖不明, 無法解讀, 貌似散佈 HIV 病毒(?)
母親把「犯人B」接回家後, 把弄污的食物都買回家作賠償.
本來精神崩潰的「犯人B」吃著那些食物, 突然憶起精神崩潰那天的事情.
說出自己喝過了含「HIV 血液的牛奶」, 令其母對森口老師非常怨恨, 更加認為自己的兒子很可憐.
但接著, 惡魔道出了更駭人的事情...
「森口老師的女兒是我殺的, 『犯人A』製作的加強威力小錢包只是把她電暈了, 我親眼看到老師的女兒張開了眼睛, 但我要證明給那位天才, 他無法做到的事情, 我做到了」
那面守護著母親執念的虛牆, 頃刻間崩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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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頭又回到了「北原美月」的「告白」.
原來當年的「露希娜」事件女主角, 就是「北原美月」.
諷刺的是, 收集了各種毒藥, 本打算服毒自殺的她, 卻沒有勇氣去自殺.
輕易奪取他人生命, 但卻牢牢抓住自己的生命不肯放棄.
可悲的人, 這是多麼諷刺的一件事情.
同樣是「少年法」的得益者, 得知了「犯人B」殺害其母的消息後.
熱血老師找了她一起作供, 但其實熱血老師也是間接把「犯人B」迫瘋的一員.
班中同學所畫的慰問卡上, 藏著「殺人兇手, 去死吧」的字句.
而且一直的家訪, 「北原美月」也理解到這舉動也只會把「犯人B」迫狂.
所以心裏一直想著「這個老師的生命, 根本沒有價值」
這裏使用了插敍法, 其實是下一幕「犯人B」殺害自己母親之後所發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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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犯人B」的「告白」, 其實劇情也逐漸步向戲玉.
精神崩潰的母親, 知道了兒子不再是以前那個善良的兒子. 把心一橫, 決定把兒子殺死.
然而, 刺殺不成功, 發狂了的兒子眼裏只映出「犯人A」的樣貌, 在亂斬下把母親殺死了.
看到母親的遺體, 還語無倫次的說著不讓母親碰自己的東西和難以接受的愛潔度, 是要保護母親不受愛滋感染...
然後又繼續崩潰狀態.
病態的母親在知道自己的小皇帝並已不在控制和認知範圍之內, 就感到恐懼.
恐懼的情況下, 就採取抹殺的手段. 這是無知者的可悲, 還是社會的可悲.
一切的病態, 彷彿就是提醒著現今社會的怪獸家長們.
接下來是回憶著當初跟「犯人A」成為共犯的「告白」
「除了母親以外, 從來沒有人注意我, 你是學校裏第一個主動跟我聊天和認同我的人. 你想為新的強力觸電錢包找來試驗品, 我幫你選擇了森口老師的女兒, 也算是為了教訓森口老師只著緊自己的女兒. 但我沒想到, 你是打算成為殺人犯才與我親近, 並且電暈了森口老師的女兒後, 馬上說出只是在利用和認為我是笨蛋的真相, 並且命令我把你是殺人犯的事情宣揚出去. 在你這個優材生眼中, 我只是個笨蛋, 但我要告訴你一件事, 你想殺害森口老師的女兒, 但你失敗了. 你這個天才不能做到的事情, 卻由我來完成.」
又一件可悲的事情, 不能否定一個事實, 人在哪個時期也好, 都需要身邊認同自己的人.
但是, 人的存在價值不應該建基於別人之上. 因為, 這個自我中心的病態社會, 別人又與我何干.
所謂文明的社會, 人們的內心卻闖著不文明的道路, 再用一層層歪曲了的價值觀來為自己的內心築牆.
這響起了人類正步向著滅亡的警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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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又回到了班長「北原美月」的「告白」
享受著二人世界的北原, 打開心窗把所有事情都跟「犯人A」傾訴, 包括曾是「露希娜」的另一面.
兩者對話期間, 北原對「犯人A」說自己很了解他, 但「犯人A」卻說「北原」根本就不了解自己, 並在吵架途中, 說自己與北原一起也只是打發時間.
北原還以口術, 指「犯人A」只是一個戀母狂, 但又不敢見自己的母親, 再怕再度被拋棄.
就在這時, 「犯人A」拿鈍器砸落北原的頭部...
鏡頭一轉, 就是北原回憶起之前在餐廳巧遇森口老師的情節.
在餐廳裏, 森口老師說她其實沒有在牛奶中加入 HIV 血液, 其丈夫去世前曾阻止她, 要求她不要「以暴易暴」.
但無論如何, 森口老師認為兩個犯人都是罪有應得, 不可饒恕.
熱血老師是她所安排的, 因為那位老師是森口老師丈夫的信徒, 所以森口教他每周去「犯人B」的家熱情拜訪. 又在明知會惡化情況的前提下, 教他利用「告密信」的名義來處理班中的欺凌事件. 只是她沒想到班中的人這麼「善良」, 沒法迫死兩位同學.
這時候, 北原向森口老師道出了「犯人A」的苦衷, 但這卻也是他的致命傷.
「其實他也只是太寂寞, 想得到母親的認同而已」
森口老師離開了餐廳, 哀哭起來.
這哀哭的一幕, 是我唯一無法明白的地方.
哭, 是因為「犯人A」為了母親注意自己而所用到的無知行為.
還是因為自己身為人母, 明白骨肉間那份互相愛護的情感, 體會到「犯人A」的痛苦?
抑或是...?
鏡頭又回到「北原」被鈍器擊到頭部的畫面, 「犯人A」繼續用鈍器攻擊她的頭部, 直至把她殺死. 說了一句「身體還是暖的」, 就把她肢解了, 並放進雪櫃冷藏.
(電影沒有肢解詳細情節, 但雪櫃裏的手上有北原的刺青)
多麼可怕和冷血的一幕, 「少年法」這法律, 究竟是福還是禍?
人性的醜惡, 人心的朽壞, 這份冷血, 又象徵著這個社會的什麼問題呢?
「老師, 生命...真的可貴嗎?」
這是北原最後的一句「告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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劇情最終到了「犯人A」最後的「告白」了, 也是最轟動的一幕.
「犯人A」製作了一個強力炸彈, 在自己的網頁上發佈了錄像自白書.
打算在開學禮的時候, 宣讀完一篇關於生命的演講後引爆炸彈, 讓母親在思想上肯定他的「才華」.
在開幕禮的時候, 宣讀了那篇有關生命的演講後, 「犯人A」用手機引爆炸彈, 但甚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就在「犯人A」感到奇怪之際, 電話響起了.
「你是直樹嗎? 媽媽一直也很掛念你...」
然而, 電話的另一端其實是森口老師, 她看到了「犯人A」網站上的遺言, 換回原來的語調.
「你的炸彈設計真的很簡單, 很容易就拆掉, 我把它移到了其他地方. 你在網站上的錄像, 說你看到母親在你網站的留言, 對你的作品感到興趣, 你便帶同自己的創作到你母親所在的大學研究所, 但看到她的背影後卻認為自己需要的不是母親肉身的擁抱, 而是思想上的肯定, 真的很動聽. 你真會說謊啊.」
「你知道為什麼我會知道嗎? 因為那個留言是我所留的, 而且我也親眼目擊你在大學研究所, 見不到自己母親的過程」
「犯人A」內心開始感到不安及表現焦慮.
「母親改嫁了, 認為母親忘記了自己, 所以就找其他人來陪葬嗎? 真的好可憐. 到了最後, 依然是甚麼都做不到呢.」
這時「犯人A」已經氣得開始發狂, 大聲咆哮著, 也引起了身邊的人的目光.
「你知道嗎? 我今早見過你的母親, 是一個很善良的人啊. 我把你的事情都告訴她, 走的時候順手把你那個炸彈留在她的辦公室, 我一直祈禱著你沒有用手提電話引爆那個炸彈」
說到這裏, 「犯人A」終於都崩潰了. 眼前的映像, 是母親的大學研究所的殘骸.
撿起了地上的「逆轉時鐘」, 在之前有一幕曾經提到過「犯人A」製作這個時鐘, 是希望時間可以倒流, 所以才把指針改成向逆時針方向運作.
這個時候, 畫面是漸漸復原的景像, 回復到母親拿著那份「犯人A」獲得冠軍的剪報, 流著眼淚.
可是, 「逆轉時鐘」在這個時候突然向順時針方向運行, 一切的景象又向後逆轉, 母親被炸死, 一切變回頹垣敗瓦.
這個「逆轉時鐘」之前已經出現過一次了, 把「犯人A」期望抹去的事實 - 母親把她拋棄, 映象化地逆轉.
但一切只是泡影. 別再說甚麼 OPEN ENDING, 我是確信那炸彈已炸毀了研究所和炸死了「犯人A」的母親, 這個「逆轉時鐘」具有實況往後重播的象徵意思, 不然之前那個伏筆就變成了無謂的一幕.
激動得流下鼻血的「犯人A」, 已經崩潰得接近無力.
此時, 森口老師步入禮堂, 向「犯人A」施以最後的一擊.
「你開始明白生命的可貴了嗎? 由這一刻起, 是你真正改過自身的開始.」
接下來, 畫面一黑, 森口老師用了「犯人A」說出自己殺她女兒的的原因只是隨便找個人來殺掉後輕挑所說的一句.
「玩你咋!」
明顯地, 這句是諷刺這個眼下其他人都是垃圾的「犯人A」. 而且從森口老師的種種行徑分析, 這句明顯是承接著上一句「是你真正改過自身的開始」, 也就是「你的人生已經完結了」的意思.
那些奢望著森口老師突然變好, 放「犯人A」生路的朋友, 醒醒吧...
那些奢望著森口老師突然變好, 放「犯人A」生路的朋友, 醒醒吧...
這一幕對我來說十分震撼, 復仇終於成功了.
================= 感想 =================
這真是一部難得的好戲, 繼《禮儀師的奏嗚曲》後又一部值得讓人思考的電影.
對現今的病態社會提出了很多項強烈的控訴.
很多現今社會的問題也被帶出來, 縱使看起來很極端, 但其實跟現實相比亦不為過份.
打開報章, 經常出現 某學校集體欺凌同學的視頻曝光, 某學生壓力過大跳樓亡, 某教師自殺案.
在這個只著重經濟發展下, 香港其實已經開始漸漸成為了片中有著種種問題病態社會的縮影.
犯罪年齡年輕化已不是新鮮事, 童黨及黑社會問題也涉及愈來愈多十二、三歲或以下的兒童.
日本有「少年法」, 香港也有「刑事責任最低年齡」的法律條文.
如今這個愈來愈病態的社會, 該如何糾正過來? 或者應該先問一個問題, 有可能糾正過來嗎?
口裏說著性本善的那些人, 少來美化人性了, 那些站在道德高地但不肯正視問題的旁觀者.
是否要直等到世界崩潰的那一天, 才願意醒過來嗎?
抱歉用上了可能帶有傲漫感覺的語調, 我...只是, 想鄭重地..道出事實.
